“但我在车中不知内情,只听车夫说,马车乃是为了避让邵公子,才陷入坑中。我这马车虽只有一马,但也值个五钱银子。”
“坏了我五钱银子的马车,让他赔五钱银子,数额或有纠纷,但邵公子既然认了,我们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他人无关吧?”
这时候,公堂之外才顿时哗然一片:“果然是奸商!”
“自己陷入坑中,邵公子好心用自己的衣服垫着,帮他把马车救出来,反而被他们咬了五钱银子!”
“不能这么说,伍老爷的马车是为了避让他才断的车轴,虽说断了车轴就要赔一辆马车的价钱,的确有些过分,但谁让姓邵的傻呢?他自己认了,钱债两讫,与他人无关。”
有人语气讥讽,大声嚷嚷道。
安陆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大家来来往往,谁不知道谁啊!
很快就有知道伍家作风的人出面澄清。
“今日风雨如此之大,道路泥泞,那伍家马车行路一贯莽撞,哪有避让行人的,不冲撞行人就不错了!分明就是那伍家家奴,车夫诬陷!”
但还有泼皮无赖鬼狡辩道:“不是他害的,他为什么要脱衣服去救?若是与他无关,他凭什么赔钱?”
“他赔了,说明他认了!”
喜听到这话,顿时眉毛倒竖,一拍桌案道:“来人,将那颠倒黑白之人拿下!”
左右鬼差顿时上前,将混在人群中,那位‘他没做为什么要赔’的八品泼皮无赖鬼拖上大堂。
喜冷冷道:“律法所系,天道也!依因知由,以证推类,脱衣救车乃是善行。因为善行去怀疑别人的内心,然后用不可知的内心去恶意推测怀疑别人的行为,乃是诛心。诛心之言,即妖言也!”
“依秦律,造妖书妖言者,黥为城旦舂,虽知其妖,传者同罪!”
“来人,杖他十,黥为城旦五十年……”
泼皮无赖鬼顿时惨叫道:“冤枉啊!冤枉啊老爷!”
但两尊鬼差通身煞气,只将命术一枷,便架着他拖了下去。
一时间满堂肃然,喜才施施然道:“左右可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