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必是不得我等近身护卫离身半步的。”梁青厉声驳斥。
我回首见得周铭为难之色,加之周老国公甚显无奈一叹,便了然恐是有何不得旁人知悉内情,忙安抚道,“青兄安心,想来国公府内定是不得顾名有何闪失,且是周老国公及一众亲兵皆在,不若青兄与师兄暂且小坐,顾名去去便回。”
周驰得了周铭眼色示意,恍然该是与龙泉伤情有连,忙附和道,“是啊梁公子,我家国公怎会令顾公子身陷险境?还请梁公子稍坐,末将自会护卫顾公子身侧的。”
骆弈城一把拉住梁青,笑曰,“难得为兄与贤弟松泛一时,国公府内无需这般谨慎。”转向我道,“师弟安心往之,仅是不得过于延误回转上官大人府邸才好,更是不可使国公爷过于劳神。”
“好,师兄宽心。”
“是啊骆公子,末将稍候便将顾公子安然送还。”
入了国公府后宅一处幽静院落,未及进得房内便有阵阵药香随风飘来。
“何人染疾?”我揣度恐是国公夫人患了不得男子诊治病痛方令周老国公这般引我前来。
周老国公闻言那双眉蹙得愈发紧了,却并未出声回应,反是周洵闻得院中响动开启房门出来查验。
“国公爷、顾公子。”
我见乃是周洵不觉一愣,正是狐疑转向周老国公欲要再度相询之时,便是胡济世正提了一方食盒迈步入院。
“哟,顾公子终是得闲前来探望少将军了?难得啊,难得。”并未止下脚步,径直自我等身侧越过,似是觉出何种异状便侧眸望向于我后侧两步之距的周驰,“嗬,驰校尉如此‘尽忠职守’,当得国公及少将军重赏才好,切。”言罢冷哼一声便独自先行进了卧房。
我更是不得其中内情,然耳际却是传来嘶哑如裂帛破损之音,“可是鸣儿至了?”
周老国公及几名近身校尉具是哀叹一声,方引着我入了房门,我才得见竟是龙泉侧卧于榻上,且于锦被之外具是被缠裹得如同角黍一般,而房中药气极重,夹之尚有血腥之味。
“这是?”我方欲启唇,忙回身望向院中,幸得不曾有旁人于此,便大步至了龙泉身前,仍是压低声量道,“相公出了何事?怎会伤重如此?”不禁将其上下细细打量个遍,我笃定其已然卧病数日。忙抬手扣上其腕间脉门,须臾方略略松了口气,皆是皮肉外伤,并未伤及脏腑,且气血上佳,仅是内火极盛以致喉咙不适方不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