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雅间内。
香薷泡好茶递给甄府医,对面的简止正执笔默写七日来纯妃和孟姝的详细脉案。
一炷香后,甄府医捋须细看:“瑾嫔娘娘脉息不错,这一胎当是无碍。”
随后,指尖在纯妃脉案上轻点一下,面露欣慰:“二小姐肝郁之症竟也有所缓解,家主与夫人总算能放心了。如此便暂先停药,七日后再斟酌。”
“师傅,徒儿有话带给家主......”
......
临安侯府,福安居内。
室内并无旁人,唐显与云夫人夫妻俩侍立在榻前,老太太刚回京没几日,许是舟车劳顿,气色有些灰败。
甄府医将简止的话带到,老太太的双眼倏然一亮,显出几分精神。
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指拍了拍云夫人的腕子:“堇儿,你做得好啊。当年你执意要教养孟丫头,那孩子如今贵为瑾嫔,但待婉儿仍是一片赤诚。有她顾着婉姐儿,我便是明日闭眼也放心了。”
云夫人喉头一哽,忙执起绢帕:“母亲快别这么说,老爷请了太医局的何医正,有他在,您调理几日便也就大好了......”
相比之下,唐显的话直白,但更有作用:“婉姐儿还未竟功,母亲难道不想亲眼看到那一日?”
甄府医也有意宽慰:“老太太放宽心,想来过不了多久,宫里就能传来纯妃娘娘有孕的喜讯了。”
这句话似给老太太注入了生气,她撑着身子坐直了些。
“我这副身子骨我自己知道,且还能熬两年呢!显儿,瑾嫔娘娘的这份情,咱们侯府得好好记着,这孩子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最是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