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的这位姨母与人私逃后,竟是做了庆国公的...外室?”
孟姝蹙着眉头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云夫人在信中坦言分析,与她的猜测不谋而合——她们都是结合于嬷嬷的情状,以及那位姨母消失的时间点判断:庆国公府的大小姐,十有八九就是绣云姨母的亲生骨肉。
但是不是真如她们所推测的这样,十几年前到底还发生过何事,还有待细细查证。
孟姝将信笺投入火盆,看火舌一点点吞噬纸页,跳动的火光映在她沉静的眸子里,思绪也随之翻涌。
若推测属实,那庆昭仪知不知情?庆夫人又如何心甘情愿将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记在名下,并且视如己出?
皇上若得知自己曾经倾心的佳人并非国公府嫡女,又会作何反应?
而这一桩隐秘旧事,又能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化作手中利刃......
念及此,孟姝吩咐道:“唤夏儿进来,我有事要问她。”
绿柳应下,不多时将夏儿带进寝殿,随后站在门外守着。
夏儿行过礼,听得孟姝问:“当年庆国公府大小姐是染了急病过世,你在府里时可曾听过什么风声?”
“回娘娘的话,奴婢当时还小,只依稀记得是夜里发的急症,府医过去时,人已经不行了。”
孟姝眸光一凝,“当时,皇上可曾去过国公府?”
夏儿摇摇头,“奴婢不记得了,但应是没有的。而且大小姐去世后没多久,府里就遭了祸事。”
孟姝沉吟了一会,忽然倾身:“你与于嬷嬷平日里走动时,不妨‘偶然’提起昌乐坊......”
......
及至腊月中旬,皇上下旨解了庆昭仪的禁足,不过仍顶着“昭仪”的位分未能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