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兄弟,话别说得太满,这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啊。”
“想当年,我们还觉得燕南飞是好人呢,结果呢?背后捅刀子捅得比谁都狠!这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燕南飞”三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呛啷!”“锵!”
刘誉的剑已半出鞘,寒光刺目。
张辽、典韦更是如同被激怒的猛虎,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沉重的兵刃握在手中,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风暴,以他们为中心骤然席卷开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兵器摩擦皮革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几个离得近的高句丽少女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端着的水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浑浊的水溅湿了冻土。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够了!”
韩星河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都收起来,毕竟抢了人家两个名将呢,让他们骂吧,出出气。”
“我无所谓。”
无所谓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记重锤,砸得庄清风和宁不凡胸口发闷,准备好的后续刁难竟一时噎在喉咙里,脸色阵青阵白。
曹操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霾,随即被他飞快地用更深的关切掩盖。
“韩兄大度,你两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随后,曹军开始在附近相对平整的地域,竖起营栅,气氛沉闷而压抑,篝火重新燃起。
待各方人马散去,韩信低声说道:“主公,方才混乱,有件事不得不提,军中…奸细未除!”
韩星河眉头骤然锁紧,如同刀刻:“内奸?”
“正是。”韩信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远处正在忙碌扎营的曹军各部。
“蓟城大败,败得蹊跷,败得耻辱!疑点重重。若非有人里应外合,将我军部署、粮草辎重位置泄露于敌,断不至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