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字嘛,战家旁支人丁奚落,又逢灾荒年,饿死的病死的,几乎绝户。这孩子的名字就更无从考究。月寻说,静水流深,历经沧桑却初心不改,倒是很映衬你的性子。便还用这个“宁“字吧!”
温宁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时父为她取这个名字,寓意着温暖与安宁,可命运却总是与她开着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玩笑。
燕宁、战宁,这些与她相似的名字,希望可以拨开一个崭新的开局。
她轻轻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温宁乘船而下的第二日,内奸偶得温宁出关的消息,利用特殊渠道将消息速速传去京都城。
夜色深沉,客船在江面上轻轻摇晃。
温宁裹紧了粗布麻衣,混在昏昏欲睡的客群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刃。
就在船即将靠岸的前一夜,水面突然泛起几道不易察觉的涟漪。
一队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水中跃出,湿漉漉的夜行衣紧贴在矫健的身躯上。他们动作迅捷如游鱼,显然都是水性极佳的好手。
黑衣人挨个检查着乘客,粗糙的手掌粗暴地抬起一张张惊恐的脸。温宁不动声色地往阴影处挪了挪,指尖已经扣住了袖箭。
当搜查无果的黑衣人开始目露凶光,准备大开屠杀时,她知道戏该收场了。
寒光乍现。温宁的身影如鬼魅般在甲板上闪转腾挪,姑母亲授的剑招在她手中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第一个黑衣人喉间绽开血花时,甚至还没看清是谁出的手。
太慢了。
温宁暗叹!
侧身避过劈来的刀刃,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心口。
这些所谓的精锐,在姑母的成名剑法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她原本还指望能借此机会磨练招式,现在看来,倒是高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