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豷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惊慌,却掩不住瞳孔里跳动的兴奋。
寒浞想喊“戒在忘川”,却发现舌根发苦——那是寒豷今早送来的参汤味道。
他突然想起寒豷小时候总爱趴在他膝头听征战故事,如今那双手正按在他手腕上,指尖的毒针隔着衣袖抵住动脉。
“戒......”
寒浞艰难抬手指向北方,蚀心戒坠落的方向。
寒豷顺势将他按在雕花榻上,袖中银针刺入他肩井穴——不是致命处,却能让他全身麻痹。
寒豷凑近时,寒浞闻到对方袖口混着血腥味的龙涎香,那是他去年赏给寒豷的贡品。
“父亲放心。”
寒豷的声音像蛇信滑过青石,“儿子会用您教的手段,守住这万里江山。”
寒浞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腰间扯下兵符,突然想起寒浇临死前的惨叫——原来最像自己的不是长子的勇猛,而是次子的阴鸷。
冥界,忘川河畔。
“听声音,人间那老东西快咽气了。”
夜影望着水面泛起的涟漪,蚀心戒正在水下沉浮,像块吸满血的石头。
阿璃收回灵心玉,发现柔光里混着黑色杂质:“血雾污染了法器,得让孟婆帮忙清洗了。”
“先搞定眼前这团黑雾。”
夜影踢开挡路的枯骨,怨灵在水流中变得透明却更狂暴,骨鞭每次挥击都带起大片血泡。
阿璃突然意识到不对:“它在等蚀心戒彻底沉底!一旦命魂分离——”
“那就别让它等到。”
夜影的黑影突然分裂成三个,主身冲向怨灵腰间,分身则扑向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