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看着画面中举着“夏”字旗的士兵,突然发出咯咯怪笑:“他们举旗时,忘了自己曾向我叩首称臣?”
“因为你从没把他们当人。”惠岸调出另一段记忆:寒浞将降卒推入血池时,一个少年的眼睛在水面倒影里熄灭。
怨灵猛地捂住耳朵,却听见千万个声音同时响起:“还我命来......”
夜影看着怨灵透明的手掌开始漏出黑光,突然开口:“惠岸,他在烧记忆。”
惠岸点头,挥剑划出“因果镜”法相,将怨灵的挣扎尽收其中:“让他看清楚,他所谓的‘天命’,是用多少无辜者的命堆出来的。”
“少康......凭什么?”怨灵盯着镜中少康安抚百姓的画面,“他不过是个流亡者!”
“就凭他愿意跪在泥里给百姓治病,”惠岸的金光突然转暖,映出少康为孩童裹伤的场景,“而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棋子。”
怨灵的挣扎突然平息,寒浞的脸在金光中忽明忽暗。
他终于看见,伯靡率军入城时,士兵们怀里揣着的不是兵器,是前朝的谷种;
少康登上祭台时,眼里映着的不是权力,是万家灯火。
而自己的龙榻下,藏着的全是未寄出的寒浇家书——那些“战报”背面,全是他没写完的“吾儿安好”。
“我......”怨灵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裂痕,“我本可以......”
“本可以成为良将,”惠岸接上他的话,“本可以做个慈父,本可以让有穷氏与夏朝并存。但你每次选择时,都把刀刃转向更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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