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杼的竹简刚搁在案头,冥界的通界灵音宝器便泛起金光。
惠岸望着器中密密麻麻的请愿竹简,指尖拂过 “寒浇寒豷减刑” 的字样,转头对阿璃说:“夏朝百姓比我们想象的更懂慈悲。”
寒浇怨灵被幽影锁链拖上审判台时,仍穿着那身狼首战甲。
他盯着台下手持麦穗的夏朝百姓,突然发出自嘲的笑:“你们来看杀人犯?我爹当年把你们当牲口,我不过是学他而已。”
“所以你没有自己的脑子?” 惠岸的声音如冰锥刺骨,“寒浞让你屠城,你就屠?让你杀兄弟,你就杀?”
寒浇怨灵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十岁那年,他哭着不想杀俘虏,寒浞却把他的脸按进血水里:“仁慈是弱者的病!”
阿璃的灵心玉柔光扫过寒浇的识海,映出他藏在心底的画面:每次屠城后,他都会在深夜对着月亮擦拭母亲留下的玉佩。
台下有个老妇人突然惊呼:“那玉佩...... 和我女儿的定情信物一样!”
寒豷怨灵被带上来时,主动跪在百姓面前。
他摸着审判台的纹路,声音里带着哽咽:“我爹总说‘权力是人的胆’,我信了。
直到被少康踩在脚下,才看见自己眼里全是血丝,早就看不清民心了。”
台下的少年突然举起木剑:“你杀了我阿爹!”
寒豷抬头,看见少年腰间挂着半块饼 —— 那是帝杼推行 “义仓制” 后,百姓才有的余粮。
他突然明白,少康的仁政不是口号,是让孩子们能吃饱饭的实实在在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