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最终定格在那轮突然出现的血日上,以及绝望的自己身上。
一切戛然而止。
他猛地“恢复”了感知。
同样是无边的虚无。
那主动寻求的湮灭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新生”般的稳固感。
仿佛刚刚从一个无法想象的、跨越了时间源头的漫长沉睡中醒来。
刚才的一切记忆都如同被蒙上了厚重的,无法穿透的迷雾,模糊不清。
就好像新生的孩子试图回忆自己的前世一样。
然而,一种更深沉、更本源的东西沉淀了下来。
一种对 “观测”与“丈量”宇宙万物的本能渴望。
一种对 “秩序”与“规律”近乎偏执的亲近感。
一种试图理解并描绘那无形图谱的强烈冲动。
这份沉淀下来的“本能”,让他感到了巨大的陌生与困惑,同时也带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平静。
分别对应存在论,认知论,价值论的三个问题随之而生。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
而在这虚空当中还有一位存在。是他们的前辈,也是他们的长辈。
怎么称呼祂呢?
哥哥?姐姐?父亲?母亲?爷爷?奶奶?
凡俗的称谓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却又奇异地都指向了某种本质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