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地想往被子里缩,却被苏寻的手臂牢牢圈住。
“别……”她声音细若蚊呐,眼波流转间是初为人妻的娇羞,与平日月海亭那位沉稳干练的秘书判若两人。“时辰……时辰不早了吧?”
“不急。”苏寻低笑,索性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
薄被滑落些许,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几处暧昧的浅红印记。
“月海亭的总秘书大人今日想必也要‘休沐’一日,处理些‘私务’?”他意有所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
甘雨只觉得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路烧到心底。
她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将滚烫的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低沉震动。
“阿寻……别闹了……”她闷闷地抗议,尾音却软糯得没有半分力道,更像是在撒娇。
苏寻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正待再逗弄几句,门外却传来了极有规律的、轻轻的叩门声。
笃,笃笃。
“夫君,甘雨师姐,晨安。”是申鹤清冷如冰泉、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暖意的声音。
甘雨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从苏寻怀里抬起头,脸上红晕更甚,手忙脚乱地想去拉被子遮掩,却被苏寻笑着按住。
“进来吧,阿鹤。”苏寻朗声道,倒是坦然得很。
门被轻轻推开,申鹤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了进来。
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裙,雪白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颊边,衬得她清丽的容颜愈发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那双看向苏寻和甘雨的眼眸深处,冰雪早已消融,只余下温柔的关切。
托盘上是两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清甜药香的安神羹,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和清粥。
“归终姐说,甘雨师姐初承……咳,初承恩泽,心神元气或有损耗,特意嘱咐我送了滋补药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