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二人定了夫妻了,祝文文看着马文才说的眉飞色舞的神情。
心中暗笑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差点没命是他马家害的啊。
自己只想在山上避开纷争,不愿入局。
是他大哥马文诚带着兵马要进犯黄猴山,她君子之交只带二人前去赴约,却被马文诚使诈扣下。
也是因为他大哥,故意使出计谋,让本来要救自己的梁山伯,转头救了常夫子。
这些都在她眼前发生的事,她心内感激马文才是真,可是嫁给他是另一件事情。
又兼她恨透了马文诚。如今的心里满是戒备与现实。
梁山伯急哄哄要换自己,见了常夫子,不是又临时改了进主意,换去了常夫子。
他纵使万般不得已,可这世间有多少人被‘不得已’三个字害了一生。
梁山伯不是就在择选的时候放弃自己了么?
纵使梁山伯当时选的是自己,怕也逃不脱一生的良心谴责。
他选谁都没有错,他也选谁都是错。
这样的困窘难道马文才就能避得开么?他那敬爱兄长还有自己,他就能做出一个选择?
就如同现代女人问一个男人,自己与他妈掉进水里那个男人先救谁的道理。
男人先救了母亲,女人自然受不了自己被放弃。可男人放弃了母亲去救了女人。
这样一个有道德瑕疵的男人,真就靠的住么?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母亲和女孩都会水,自然自己能救自己也算两全。
她祝文文的黄猴山,那山上人,山后的地,库里的梁,库里的兵器,才是她真正能依傍的。
其他一切都是妄想,梁山伯是妄想,马文才也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