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庄主出门后,梁山伯又轻咳两声,坐下靠在一张黑漆花雕凭几上,叫小仕童把药端过来。
那仕童小心捧进药来,梁山伯接到手里,一面喝一面皱着眉头。
药碗见底,梁山伯摇头叹道:“这药怎么这么苦?”
一旁小仆童道:“大人要是嫌苦,小的去找黄庄主要些蜜饯让大人爽爽口。”
梁山伯摆手道:“不要去了,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已经叨扰他数日。
一个庄子要管这些人口粮,黄庄主也辛苦的很。不要再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他。
你给我倒碗清水,我漱漱口就是.”
小侍童答应着忙去给梁山伯又打了碗清水漱口。
梁山伯漱完口又轻咳着,让侍童帮他拍拍后背子,再拿个些不穿的衣服给他靠着。
常夫子看这这些在眼中,轻声问他道:“是不是这凭几摞你的背了。我着这垫子给你,你拿去垫着。”
堪堪几个月的时间,山伯如脱了险一般,只剩一把骨头。
梁山伯摆手道:“夫子不必了,我有用几件衣服包着也是很好。”
常夫子眼看自己的爱徒病成这样,心中发愧。
轻声道:“你这病,也没个说法。到底是个什么病症,几个郎中都说不清。
你不是认识一个神医么。不如求了他来给你仔细瞧瞧,也好除了这病根。”
梁山伯微微一笑,拍拍胸脯故作轻松道:“眼下学生还有要事要做,哪里有时间寻医问药。
来的几位郎中都说我这病从弱症里带来,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些药就很好,我的身子我知道。再找神医来看,不过还是吃药,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