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央嫁去韦家不足一年,可接触的人或事,是她在书院十几年父亲未曾教给自己的。
如今回头再看,在书院的日子倒像是世外桃源的一般。
倒是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母亲,说的话,虽有些偏执,可句句属实。
相较父亲此刻吃惊,她猜的母亲若是在此,怕是要比父亲淡定许多。
常婉央平静的劝说父亲道:“爹爹,朝堂之事,并非我们普通百姓所能左右的。
齐太守虽是江州人,也是江州百姓,可他上居庙堂,心思早不是你我这些百姓所能揣度的。
他身后有氏族为他遮蔽,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江州百姓的苦楚。
他们在庙堂上动动嘴皮子,落在我们这些百姓中间,可是要见血的。”
常夫子从未想过,这番言论会出自自己任性,自傲的女儿口中。
见女儿对局势这般丧气。
他顶着气道;“要你说,就遂了他们马家的意思,将这江州拱手让给马家就好了。”
婉央见父亲有些发怒,连忙向常夫子解释道:“父亲是误会我了,女儿只是如实将女儿所知事情全盘说出而已。
置于要如何做。怎么做,女儿并没有这样的远视。”说罢,把头低下了。
一旁的梁山伯轻咳了两声,给常夫子倒了盏茶劝说道;“夫子,婉央妹妹如今回来,给我们说了这些。
咱们应该高兴才。”
常夫子只把脸垂在一边,心中不知在气些什么,至于在气谁,常夫子自己也说不清。
门外如夫人笑声连连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几件干净的衣服。
进了门便说:“黄庄主的夫人听说咱们家小姐来了,比我还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