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果真是她最忠心。如今在看,你我真是不及她一半了。
只可惜,二妹那样一个性子爽朗的人,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了。
不但害死了庆煜,连下毒都这样的是她也敢做,你说他倒底在恨谁呢?”
小灵子摆着手不让她再说,又朝前指了指谷大仓,见过大仓坐在马上没有回头,她这才放心。
她侧着身子和小灵子低声道:“她死前那个样子你是没有看见,眼睛睁得老大,她是心有不甘啊。
公子额头上你看见没?那么深一道疤,连着眼皮差点都没了,这可不就是恨么?”
柳儿听说这才恍然大悟,挤着鼻子道:“原来公子脸上的那块,不是贴的膏药啊。
是敷的刀伤得药啊。”
小灵子点着头,可惜道:“可不是,前几日钱青玄来,他特意找东西遮挡住了那里。
就是怕他问起来,再扯出庆煜的死,怕传到梁山伯的耳朵里。”
说到此处小灵子又连连叹气,垂首道:“那一个要是听见孩子死了,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二人一面说一面感叹,却不知谷大仓在他们二人前面听了一些。
他心里这些时日,因二妹的事白天喝酒晚上不寐,又是气又是恨,又是痛又是怨。
把前因后果他都想了一遍,他从最初的恨二妹到如今的恨自己。
他最不明白二妹为何要伙同外人给山上下毒,他是想拉着整个黄猴山上的人一起陪葬么。
那么多人命,压在他的心头,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他猜想给二妹毒药的一定是马家人,要是小姐这次能借到兵,他便领着人杀马家一个片甲不留。
也好洗清自己在众人面前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