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盘黑白点点的棋子,南宫藜脑袋直发懵,为了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南宫藜在这二十多年以来,除了引虫修行以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业余爱好,即便是现在,南宫藜的手机里也就只有一两个网店APP孤零零的挂在屏幕上,且也就是当个手机背景图看看罢了。
平日里别说是下棋了,南宫藜就连扑克牌斗地主她都不会,如今想来,就连南宫藜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黄晨子见南宫藜迟迟没有举棋落地,便再次提醒她道:
“黑白棋子任你选,但只能下一枚,落子无悔,望南宫小姐能三思而后行。”
看着南宫藜那犹豫不决的背影,院里众人在紧张之余,也难免有些焦虑,一帧帧南宫藜落下棋子的画面在众人的脑海里如飞转的车轮一般不停地闪现,而落子后的各种可能也在众人的臆想当中浮现了上百次,又过了几分钟,急不可耐的方奇终于安耐不住伸长脖子冲南宫藜大声催促道:
“不是,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敢下棋就直说,干脆你直接下来,让老子上前玩会儿得了,这么磨磨叽叽的,再等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李涵章见方奇如此不尊重南宫藜,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只见他一把抓住方奇胸前的衣服,强行将其拉到自己跟前,横眉冷对的冲方其威胁道:
“大脑瓜子,没事儿瞎哔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个等女人的耐性都没有,好歹西南毒家也算是布衣界里的名门望族,身为毒家的下人,出门在外就多该琢磨琢磨如何给自家主人长脸,而不是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当然了,如果你家主人一直教不会你,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替他们管一管!”
方奇可不是一个容易犯怂的孬货,纵使他知道眼前威胁自己的,乃是极珍院里五门七杰里最心狠手辣的李涵章,那他方奇也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对于李涵章的羞辱,他没兴趣与其打嘴仗,而是在眨眼之间,便一把抓住李涵章拽在自己胸前的手腕。
李涵章和方奇二人脚下虽纹丝未动,但在场众人却已感受到他俩在两手博弈间,彼此身上的所迸发出来的内息已势如两头站在独木桥上,互相对顶的野牛。
“下好了!”
南宫藜这一声,真是一场及时雨,瞬间浇灭了其身后即将爆发的一场内斗。
众人想走上前去查看,但却被站在黄晨子左右的沧溟派弟子伸手拦下。黄晨子则走到棋盘前,低头看了一眼当下的棋局变化,随后指着棋盘的中心位置,向南宫藜问道:
“南宫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棋下在这个地方?”
南宫藜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我真不懂围棋,只是觉得这盘棋上的棋子看着很像天上的星星,或者说像星宿,但若真把棋局看做星象,又总觉得棋盘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应该在那儿加上一颗紫微星。”
黄晨子:“那你为什么要选择下白子呢?”
这话倒是点醒了南宫藜,她看向棋盘,顿时想到其实包括黄晨子在内沧溟派的弟子们,从未有人告诉她当下的棋局应该到谁下了,而她也只是下意识的随手从她身旁围棋罐中拿上一枚子并迅速放在棋盘的中心位置上,也没注意到那枚棋子是黑是白。
见南宫藜没有回答,黄晨子也没再执着,而是礼貌的将南宫藜请下阶梯。紧接着,整个庙宇内,突然冒出大量的白色烟雾,这些烟雾带着一股淡雅的药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肖雨燕和游敏,作为他们之中鼻子最灵的两个人,肖雨燕和游敏俩人先是看着彼此点了点头,然后肖雨燕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