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组织里的人总会说他可靠、了不起,作为一个孩子慢慢找到了维系的路,但他的心理状况并不和他外在表现的可靠相称,从前意气风发的时候,他觉得身处的世界就是绝对的真理,这种稍微极端的笃信几乎在变故初期就将他摧毁。
留住他的是责任,一地鸡毛的责任,德米特里其实不知道他曾跟黛拉·里德尔说的“我不会放弃我的信仰”还会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是他不知道现在还以组织的形式维系着大家是否会在未来有什么影响,他大部分时候都只在想“活着”这个话题。
在亲密的大家面前,德米特里可以用信仰教给他们希望,好让他们在总会挨点饿、受点冻的现实里有点盼头,那都是正确的教导,可是没有生存的前提,又使得一切都那么像空中楼阁。
他就好像是童话里的火柴,烧着自己,给他们一个暂时温暖的梦,而火柴一灭,就是冰雪和死亡。
德米特里其实害怕莎多琳的靠近会使得她也变成一根火柴,最终过早地熄了。
可他为什么一点都克制不住自己?
德米特里觉得自己在这上面很卑劣,和纯真的莎多琳不同,他是看见了这背后的阴影的,但他还是选择了靠近莎多琳。
“唔——呜!”此时此刻,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本该一直保持昏迷状态的莎多琳睁开了眼,身上让她在水下无碍的魔咒也在一瞬间失去效力,一大口水被吸进了鼻子,她向上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湖面,惊慌地挣扎起来。
邓布利多的魔咒很高超,正常来说不会发生意外,可惜莎多琳是由魔法抗性很强的蛇怪改造而成,再强力的魔咒到她身上都会减损几分威力。
眼前的变故让德米特里睁大眼睛,他无暇思考原因,握着魔杖的手臂几不可察的微抬后,他直接把头凑了过去,水泡咒在挤压下失效,而他碰上了莎多琳的唇,给她渡了一大口气,同时腿向上划得更快,时常潜水的他刚刚预估了那段距离,是他可以带莎多琳上去的距离。
水下的唇并不温暖,但仍旧柔软,软的让莎多琳想起她成人后第一次见到的那件米色的睡衣,那温暖的颜色一被想起,所感受的唇不知为何也灼热起来,连带着她泡在冷水中的身体也回温了。
于是当那给她渡完气的唇离开的那一刹那,莎多琳下意识地凑了上去,他们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这次,就该叫吻了。
德米特里失控了,他的腿仍旧在向上划,透过贴的越来越紧密的唇,他仍旧在给莎多琳渡着气,但交换的不再只有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