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女帝冷眸微闪,扫了曹林一眼。
殿上百官哗然。
顾延清此举,便是将一份本可内部解决的小账错漏,直接上升至朝堂追责的层面。
这是明目张胆的诛心之计。
曹林沉默良久,抬眼平视。
“顾大人。”他语气冷淡,“你所言这笔军械冗余,据我兵部交割册所示,乃为三月前旧制回收修复之弓,按规属未清库存,不应列为走私疑物。”
“再说,藏弓者,是谁?存弓者,是谁?开仓者,又是谁?若非礼部点验之人误放旧料、偷换编号,如何落得一场仓储混乱?”
他一句话,将脏水泼回去,又巧妙将藏兵之嫌指向礼部。
顾延清却仿佛早有所料,神色未动,淡然开口:“既如此,那臣请东厂查仓。倘若为我礼部误账,我甘领责;倘若兵部贪污腐败,我请即刻革职查办。”
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对错辩解,而是礼部与兵部之争。
女帝终于开口。
“准。”
女帝已领之下,风向翻转。
那一刻,顾延清心头一颗棋子落定。
——接下来,便看东厂能不能找到那五十具“新弓”。
他已命人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