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少挚。
很显然,这个结论她万万没想到,但好像事实非常清晰,清晰到完全合理,找不出任何反驳的事件。
可少挚听着,神色一紧,四目相对间,他凤眸内的担忧完全流出,眉头紧攥:“…...那老太太在医院潜伏了半年?炎儿,你可有异常?”
陆沐炎看向他,眸内不自觉地温润起来,但另一抹担忧又升的明显,慎重道:“我倒没有…但若这么说...肙流不由分说就要带走的人,大概就是你…...”
她眸底的担忧明晃而浓烈,迟慕声一瞬不瞬地看着,刺得他轻抖了下浓睫。
迟慕声眸中的光渐灭,喃喃地轻笑一声:“原来,少挚才是肙流的天命人啊...”
我还喧宾夺主,大言不惭地说出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哈哈哈...
他的下颌清晰地动了动,抬手拾起茶盏。
盏内孤单地落着一片茶叶,头顶的光影锁着叶片荡漾,飘离无所依。
显然,迟慕声倒是很会总结,一时间,几人噤声…...
而就在这时,陆沐炎却是抬眉盯着少挚,脸色凝重道:“少挚,肙流…我总觉得不安全,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和你说的?”
可少挚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避开了她的这句疑问,不咸不淡地说:“无妨,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他这句话声量不大,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笃定。
她身体一僵,措地望他,清透的眼撞进他乌黑般的双眸。
紧接着,她耳根蓦地一红,快速地别过头,喝口茶。
少挚看着,只是勾着唇,低头浅笑,指节轻轻地点着膝头。
这时间里,艮尘面上一直持着疑惑旁听,听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了,凝眉问道:“肙流…...为何不好?”
“…...艮尘师兄啊,你这句疑问,大高小宽师兄同样也有,目前的情况是…...只有乘哥觉得肙流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