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段希文扔掉铅笔,直接对守在洞口的报务员吼道:“记录!按黄先生刚才说的,一字不改,发出去!收件人,泰王国,拉玛九世!”
“是!”报务员一个立正,冲向电台。
电报发出去后,整个营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五百多名士兵和三千多名俘虏,像两群互不相干的牲口,在这片狭小的山谷里对峙着。
士兵们既兴奋又恐慌,而那些被扒光了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泰军俘虏,则从最初的愤怒和不服,渐渐变成了麻木和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曼谷没有任何回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石沉大海的疯狂举动时,黄智超却有新动作。
“李国辉。”
“在!”
“挑三百个弟兄,带上我们缴获的武器,跟我走。”
“去哪?”李国辉立刻问。
“干活,赚钱。”黄智超指了指地图上那些缅军的据点,“我们的生意,不能只跟泰国人做。缅甸这边,也得打个招呼。”
李国辉愣住了:“黄先生,我们不等曼谷的回信了?”
“等?”黄智超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等?我们是债主,不是乞丐。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走,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止会打泰国人。”
就这样,在段希文复杂而忧虑的注视下,黄智超带着李国辉和三百名精锐,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南边的丛林里。
留下的,是两百名看守着三千多名俘虏的士兵,和一个等待着审判的营地。
接下来的五天,对李国辉来说,是另一场地狱般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