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特意下了一道阴狠毒辣的命令,叫巴朗在刺杀之时,务必率先毁掉萧云的容颜。
在她扭曲的心中,即便萧云难逃一死,她也绝不打算放过,定要让她死得凄惨无比,以泄心头之愤。
夜色如水,悄然漫入延禧宫,烛火在这静谧之中轻轻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晃荡。
令妃独自坐在寝宫之内,她的身姿略显单薄。
她的手中,轻轻握着永琰平日里最喜欢玩的拨浪鼓,那鼓身的彩绘已有些斑驳,想来是被永琰的小手,无数次摩挲所致。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鼓面,仿佛还能感受到永琰握住它时的温热。
一时间,往昔永琰在身边嬉笑玩耍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
令妃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那里整齐叠放着永琰曾经穿过的衣衫。
她轻轻拾起一件小袄,手指摩挲着衣角,料子是上乘的绸缎,触手柔软,却也勾起了她心底无尽的思念。
“也不知道永琰跟着皇上过得如何?”她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得如同窗外的微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永琰第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似也被掏空了一角,空落落的,没着没落。
“咳咳……”令妃轻咳了几声,她抬手捂住嘴,胸口微微起伏,只觉一阵气闷。
近些时日,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到夜晚,寒意入体,这咳嗽便愈发频繁起来。
她心中明白,自己这病,怕是难以根治了。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罢了,索性也就释然了。
在这深宫里,生死仿若只在一念之间,她又何苦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