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儿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
从八岁那年搬到桥山村,除了去郡城买东西,陆心儿的活动轨迹,几乎被圈定在村落附近,还没有去过冷崖山坊市那么远的地方,不免觉得新奇。
翌日清晨。
父女两人起的大早,赶赴四百里外的冷崖山。
陆缺背着一柄驳铜大刀,刀柄有环,缀着陆心儿编的红色流苏。至于这柄符合陆缺此时人设的驳铜大刀,品质很低,在参合宫炼器坊的破烂堆里也捡不出来,还是陆缺花了六千丹劵买的。
他没有用过品质这么低的灵兵,这辈子没有,上辈子…更没有。
这都是为了锻炼女儿。
陆缺告诉陆心儿,他是位炼气十一层的散修,只会驭风术,不会霞举飞遁,不能带人飞行,所以四百里路要徒步而行。
桥山矿场是冷崖山的余脉,去往坊市一路崎岖山路,寻常百姓罕有人至,修士来往频繁,更有拦路夺宝的无良修士。
陆心儿自知家境并不富裕,父亲陆子虚在桥山矿场做苦工攒丹劵很辛苦,害怕路途中遇到打劫,临行前,特意把盛丹劵的布袋往陆缺怀里塞了塞。
陆心儿很认真地交待道:“爹,出门在外,不能露富。”
“可不是,还是心儿想的周到。”
两人沿山路而行,距桥山村越来越远,四野荒僻,林木繁密,陆心儿余光一扫,心里莫名惊悸,暗暗念叨,千万千万别遇到坏修士。
陆缺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