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清道宫的第九层。
这里早就成了天机子的私人场所。
第九层的面积并不大,摆放的物品也是零星几件。
一桌,一椅,一幅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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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幅画像,竟然是一个人像。
所画之人,剑眉凤眼,一撮白花花的胡须静置于胸前,长发高竖,转个弯之后又披于双肩之上,显得苍老之中又略带顽皮。
细看而去,这不是李道人,还能是谁?
再看天机子。
他的脸部已经有大半变成了木头!
他的身躯虽然穿着着一席白色长袍,但依旧遮掩不住那凹凸不平的枝枝绕绕。
想必,他在不久前,又耗费本源进行了一次卜算。
天机子在画像之前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后,他又转身走向了窗前。
盯着寂静的夜空,和那孤傲的下弦月,久久不语。
只有那近乎透明玉石打造的屋顶,透射出几缕月光散在屋内。
终于。
他望着遥远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