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司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好,看在两位大人的面子上,本官暂且不与他计较。不过,张棋,你今日的言行,本官记下了!”
张经纬依旧笑嘻嘻的,仿佛没听见布政司的威胁,转头对刘延之说道:“老师,您看,布政司大人多宽宏大量,您还不赶紧接告身?”
刘延之看了张经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张经纬这是在为他出头,但同时也将他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对布政司拱手道:“大人,下官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今日是颁发告身的日子,还请大人继续。”
布政司冷哼一声,瞥了刘延之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刘大人,你这学生倒是伶牙俐齿,不过本官劝你好好管教,免得日后惹出大祸。”
刘延之低头不语,心中却对张经纬的举动感到一丝暖意。他知道,张经纬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关键时刻从不含糊。
布政司见刘延之不再顶撞,便挥了挥手,示意继续颁发告身。他拿起手中的册子,慢悠悠地念道:“原云州抚民同知,刘申,听告!”
刘延之再次跪下,待到布政司读完告文,他恭敬地接过告身文书,心中却五味杂陈。他知道,今日之事虽然暂时平息,但布政司绝不会轻易放过张经纬。
颁发完刘延之的告身,布政司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和不屑。他慢悠悠地翻开手中的册子,声音拖得老长,仿佛故意要让张经纬难堪:“张棋,上前听告。”
张经纬闻言,懒洋洋地晃了晃身子,慢吞吞地走上前去。他故意走得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一般。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走到布政司面前时,他突然右脚一绊左脚,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动作夸张得让人忍不住皱眉。
“当啷——”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从张经纬的袖口里飞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府衙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今天这种“意外摔倒”的戏码他们已经看腻了,甚至有些视觉疲劳。布政司更是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嘲讽,然而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块金光闪闪的东西时,瞬间愣住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的讥讽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死死盯着那块金令,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是……中枢的行令!不……不可能!你死定了!你敢伪造金令!”
张经纬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瞥了布政司一眼,语气轻蔑地说道:“你看吧,说你是狗,你当真是狗眼看人低。既然识得金令,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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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依旧强撑着,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倔强:“假的,绝对是假的!所有金令都是工部的天机司所造,这天下没有几块!我不信你会有!”
张经纬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