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略一沉吟:“嗯,先让她们在后堂等我。”随即转向赵培新,“赵小哥,你作为衙门里的书办,应该知道去年,朝廷就已经免了云州一年的税。”
赵培新额头渗出细汗,连忙拱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衙门都是按照萧主簿的指示办事,多收了一次春税。”
张经纬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好一个'按照指示'!我要你连夜贴出檄文,自明天开始为期一个月,退还恶税,过期不待,务必每村每户都要知道这个消息。”
“是!卑职这就去办!”赵培新如蒙大赦,正要退下,又被叫住。
“等等。”张经纬从案头取过一张纸笺,提笔写下几行字,“拿着我的名帖,去守备营调拨人马助你。记住,明日午时前,我要看到告示贴满高阳大街小巷!”
赵培新双手接过名帖,连声应道:“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张经纬挥了挥手:“其他人都散了吧,若是有事,明日再说!”
众吏员齐声应道:“是。”纷纷躬身退下。
待众人散去,张经纬来到了后堂。
孙药郎将一叠厚厚的文书重重放在案几上:“诊单、验尸记录、名册都在这儿了!”
张经纬快速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果然是一样的,腑脏衰竭。”他抬头问道,“孙药郎可知道有什么毒是可以做到让人不知疲倦,直至劳累而死的?”
孙药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翻开其中一页验尸记录,“我已经验了十几具了,不像是生病,也不像是中毒,但很像是累死的。”她突然加重语气,“可是那些年轻力壮的,咋也会累死呢?!”
“猝死也就是常说的暴毙嘛。”张经纬合上文书,“不睡觉、不吃饭,再壮也不济于事。”
皇甫灵忧心忡忡地插话:“可这么多人突然集中暴毙,这不太好解释啊!”
九儿突然眼睛一亮:“那也有可能不是中毒,有可能是服用了五石散!”
木头一拍大腿:“对哦!我之前坐牢的时候,田操在我隔壁,一天尽让我抠石灰给他吃,而且不爱睡觉,整天疯疯癫癫的。”
孙药郎却摇头否定:“可是我并没有在他们的胃中发现任何五石散或任何一种石药。”她解释道,“而且服用过五石散的症状,是一种慢性中毒,能让人精神萎靡、全身溃烂、生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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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突然陷入沉思:“我似乎想到些什么......”他猛地抬头,“咱们去水防营那次,那些死士,貌似也是服用过某种药物,会让人上瘾,且让人精神振奋连高大哥都招架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