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凑到张经纬身边,额头上还带着汗:“大人,咱是回衙门吗?”
张经纬正用帕子擦着手上沾的血迹,闻言抬眼:“不,去你家。”
“啊?”衙役顿时涨红了脸,“去我家不太好吧……我娘还在病中,屋里乱得很……”
张经纬将染血的帕子扔给他:“你也知道去你家不好,那还问。”说罢翻身上马,“回衙!狗子,找孙药郎给我开一副金疮药。”
人群中,捕快转头对着杨昭说:“张大人好像受伤了。”
杨昭颔首低眉道:“我看见了,我们跟着去衙门。”
……
一路上,张经纬心情本就不佳,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然而,身后却不断传来阵阵叫骂声,这让他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
“狗官!狗官!”石头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张经纬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加快了脚步,试图远离这恼人的叫骂声。
然而,周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张大人,那真不是五石散,就是寻常药石啊!”
石锦程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小子,当官很了不起吗?马上给我放了,不然我摘了你的乌纱帽!”
“……”
“……”
这一连串的叫骂声,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张经纬刚踏入县衙那熟悉又带着阴冷气息的门槛,吴文便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