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不成?!”梁大海被彻底激怒,拍着胸脯吼道,“少爷您作证!今天要是不把这王八蛋的嘴抽歪,我梁大海三个字倒过来写!”
张经纬的脸色,在听到“少夫人”三个字时,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之前的睡意和烦躁被一种冰冷的惊疑取代。
“好啦!”张经纬一声断喝,压下了两人的争吵。他目光锐利如刀,先狠狠剜了梁大海一眼,制止了他的冲动,然后死死盯住王二狗,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狗子!带路!”
……
三人拉扯着穿过几条僻静小巷,最终停在一座看似寻常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楼阁前。这建筑没有悬挂任何招牌,但檐下悬挂的彩绸和窗棂上精致的雕花,却与云州那些高档花楼如出一辙。
“少爷,就是这儿!”王二狗压低声音道,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未等张经纬细想,梁大海已经不耐烦地推着他往门里走:“走走走,快进去瞧瞧!要是这厮敢骗人,我当场抽烂他的嘴!”
楼内光线昏暗,却弥漫着一种甜腻的香气,既不像寻常脂粉,也不似熏香,倒像是某种精心调配的迷药。张经纬刚适应光线,一个身着绛紫纱裙、满头珠翠的妇人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她约莫四十出头,妆容精致得近乎夸张,每走一步,身上的环佩便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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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咱们青天大老爷张大人嘛!”妇人拖着长音,声音甜得发腻,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作势要搭上张经纬的胳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张经纬侧身避开,脸色阴沉如铁:“你是这儿的老板?”他声音冷峻,“本官记得,从未签署过任何新设妓院的公文。”
妇人夸张地捂住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哎哟喂!大人说笑啦!”她扭了扭丰腴的身子,故作娇嗔,“这怎么能是妓院呢?咱们这可是正经的'媒楼',说亲论嫁的雅地!”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再说了...我们老板,和大人您还是故人呢!”
张经纬眯着眼,轻声问道:“凝香?”
“那是花名啦~”妇人摆摆手,“我们老板早赎身啦,现在姓魏,双名佳佳,魏——佳——佳——”她一字一顿地念着,眼睛却紧盯着张经纬的脸,似乎在期待什么反应。
张经纬念叨着:“魏佳佳……”他不经意的打了一阵寒颤。
他强自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我家夫人...是否来过?”
“在呢在呢!”妇人眉飞色舞,涂着厚厚脂粉的脸笑得皱纹尽显,“正在二楼'上学'呢!要不要我带大人上去瞧瞧?”
“‘上学’?”张经纬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学?女子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