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阴沉着脸在开罗街头徘徊了整整三天。他那能够感知附近三条街变种人的强大精神力扫描,此刻却像探照灯扫过荒漠般徒劳无功。偶尔发现几个变种人信号,赶过去一看却总是令人失望。
在脏乱的市场角落,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正站在摞起来的空油桶上卖力吆喝。他那颗圆溜溜的小脑瓜在阴影下依然闪着奇怪的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男孩拍着发亮的额头,脑门随着吆喝声忽明忽暗,“正宗太阳能灯泡!白天晒晒太阳,晚上亮到天亮!”
天启盯着看了三秒,评估了眼前这个小崽子最大的价值——放在卧室里当个小夜灯。
转身。抬腿。闪人。
在开罗老城区一家墙皮剥落的咖啡馆里,二十多岁的服务员姑娘正瞪大了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死死盯住一个油腻大叔的蒜头鼻。
一道诡异的绿色光晕闪过。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一连五个震天响的喷嚏,蒜头大叔的脑袋像抽风的风扇般前后摆动。棕褐色液体顺着他的三层下巴往下滴,不少甚至染在了那件昂贵的西装上。
姑娘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嘀咕:“总算让这个咸猪手遭报应了……”
窗外的天启表情简直惨不忍睹。
“在我的王朝,”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对变种人不敬的下流胚子早就被绑在沙漠里上晒成人干了!现在居然只能靠打喷嚏来主持正义?”
郊区一家墙壁斑驳的小医院里。新来的实习护士抱着病历本,困惑地环顾简陋的诊室:“先生,为什么我们医院连台X光机都没有啊?”
头发花白的医生神秘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副复古款雷朋墨镜。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嘘——这可是我们医院的商业机密。”
就在小护士一头雾水时,墨镜后突然亮起两道幽蓝的光芒,不过因为有墨镜遮挡难以发现。
“右肺下叶有个2.2毫米的小结节,不过别担心,良性的。”老医生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