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都有皇帝以金屑酒赐死大臣、后宫的例子。
但与一般金屑酒不同的是,瓶子里的酒液只含有微量的水银、雄黄、雌黄、砒黄。
因此,金屑酒虽毒,但不至于会将人毒死。
“这酒是从何处取来?”
“从永昌王军中库吏那里取来。”
原来,李云洲每月都要携两名侍御师,去军中为将士诊脉看命,以彰皇恩。
今日,李云洲为一库吏诊脉,发现其身体有异。一番问询后,对方承认,他偷喝了永昌王以前攒下的酒。
“那库吏说,永昌王之前就爱喝这种酒。联想到曼陀罗花,我觉得此事很不寻常,便跟那库吏要了一坛酒。”
听至此,李云从心下了然,但仍问道:“你的意思是,永昌王内服金屑酒,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他又吸入了曼陀罗花香,二者混合之下,便使人陷入幻觉,故此永昌王才因此丧命,堕下山崖?”
“正是如此,”李云洲颔首,但眼神中却含了一丝戏谑,“阿干,你从军多年,后又成为至尊的腹心,我还以为你早把医术给忘干净了。”
李云从不欲理会,沉默半晌,忽而笑了一声:“你知我为何今夜迟迟而归?”
“有线索?”
“算是吧,我查到的线索,与你对我所述之言,正好能相互接合。”
“赶紧说,”李云洲眉头耸动,一脸不耐,“我都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云洲忖了忖,道:“我与你所说之事,不可外泄。”
李云洲闷哼一声:“自然。”
“陈孝祖是我怀疑之人,已经被我关到狱中了。”
“他?”
“此事说来也巧。陈孝祖好赌,曾偷过军备去抵债,但他作战勇猛,足智多谋,永昌王很倚重他,就宽恕了他。永昌王曾对我提及此事,还说陈孝祖痛哭流涕,一定会改。可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