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鸿这诚惶诚恐的样子,宋繇吃了一颗李广杏。
旋后,宋繇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半是戏谑半是不忍。
“要来便来,你这副做派是要给谁看呢?”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威压。
闻言,宋鸿脸色更红了几分,赧然之色溢于言表。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神色间更显局促不安。
“阿父,我……”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李广杏打哪儿来的?”宋繇直勾勾盯着宋鸿。
“托,托人从河西运来的。”宋鸿磕磕巴巴地回答,双手不自觉交叠于一处。
“你倒是费心。”
“不是费心,是孝心,应尽的孝心。”
“孝心……呵呵……”宋繇轻轻一哂,笑里却挟了几分讥嘲,“我还以为,你已忘了,你是一个河西人了。”
宋鸿神色一凛,铿然道:“忘不了。我是河西人,生是河西的土,长是河西的根。”
不觉间,他挺直了脊背,仿佛是在向自己,也向宋繇证明着什么。
此时,他已不再畏畏缩缩,反倒像是一个信念坚定的勇士。
宋繇心中一软,待要说话,却不妨,瞬目间宋鸿却说出一句令他憎恶的话来。
“但时移世易,现下我也是大魏人。”
“宋鸿,”宋繇极力压制着心头怒火,“你很早就已是大魏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