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未曾真与之计较,可他呢?他只记得亡国之恨,却不记得她曾经的温柔小意,她一贯的包容大度……
岂有此理!
念及此,拓拔月心中一苦,漫天恨意滔滔而至。
气怒之下,她不自控地伸出手掌,势如雷霆,竟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沮渠牧犍勃然变色,忙要挣脱。
说也奇怪,拓拔月不会武功,气力亦是不足,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力道,将这壮硕男人死死掐住。
沮渠牧犍费了好些气力,才勉强挣开她的手掌,一时惊骇不已,连声喘气。
“疯妇!疯妇!谋杀亲夫!倒反天罡!天理不容!”
湛卢、承影齐齐逼近,手里的长剑寒芒直闪。
沮渠牧犍畏死,强自把怒气咽了下去,口中仍咻咻地喘着粗气。
“就许你掐我,不许我掐你了?”拓拔月冷笑道,“你我恩怨纠缠,孰是孰非倒有一辩——但你谋害我至亲之人,我断断不能饶你!”
闻言,沮渠牧犍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嚯嚯大笑:“哈?你也知道,你有做错的事儿啊?哈!你是什么?一个冒牌货,还要嫁给孤当王后,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因那拓拔月已然转身,重重摔门而去。
厚重的木门,在拓拔月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快步穿过长廊。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怒火。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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