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马车下来的,不止有张浩宇一人。
他的服饰瞧着并没有多好,衣袍是淡青色的,质地轻薄而柔软,衣摆随风轻轻飘动。衣袍上的花纹复杂而秀丽,细看之下,竟像是山水画卷。
他看向我,微笑着朝我点头:“这位,应该就是师祖新收的关门弟子了?”
张浩宇笑道:“师兄,我可从没说过他是关门弟子啊?”
那人一笑:“我们之间,你竟也如此隐瞒?”
张浩宇尬笑一笑,看来不知是哪里的风声,让他相信师父不会再收弟子了。
我腿麻地不断踏脚,以此缓解。
两位书童低着头,跟在那人身后,那人走过来,作揖道:“章师兄,好久不见。”
章琪回礼道:“余公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那人一笑:“章师兄,师出同门,情谊相连。你是莫长老的弟子,而我的祖先,也是莫长老的弟子,祖先传承,我们家族也算是深受莫长老的教诲。虽无缘亲自面见师祖,得其亲教,可你我也算得上是师出同门了吧?”
“如此称呼,岂不太过生分?”
章琪推脱道:“师,为授业解惑者;而兄,为敬事之亲者。师兄二字,章琪实在是受之有愧,万不敢当。”
那人言道:“师祖有训言:君子和而不同。你我同为儒生,虽无同襟之谊,但以师兄相称,又有何不可呢?”
章琪回道:“在下是个孤儿,被师父抚养长大,得师父养育之恩,故而陪伴在师父左右。”
“仙剑宗有规定在上,因此七峰弟子称我为师兄,我也唤其为师弟,尽师兄之职。”
“如今,我未尽事而得汝之敬,实在是有违天理,不敢妄称师兄。”
那人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既如此,那余衡不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