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翻了个白眼,询问道:“你父皇同意了?”
“整个魏国大小城镇皆有不同程度灾情,唯有都城,即便雨下的再大,也没有决堤,别说父皇信了河神护佑之说,连我、还有满朝文武百官皆信。”
什么河神护佑,分明是自己将大运河的水运送去了现代。
可这话她没法给秦南枫说。
“所以呢?你们都赞同用活人去献祭大运河?”程潇冷着脸质问。
秦南枫怕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无情残暴之人,解释道:“父皇答应选一些低贱的奴隶去……”
程潇打断他:“奴隶就不是人了?他们的命就不是命?我也是罪奴,不如你把我也拿去祭祀你们口中的河神?”
秦南枫被她激动的语气和表情镇住:“你为何这般生气?”
“我见不惯你们糟践人命,这世上哪有什么河神?真有神,何不让百姓受灾受难的雨停下?”
“可是……大运河水位不增反降又作何解释?”
话题又回到程潇回答不了的问题上。
她解释不了,便无法说服秦南枫去找皇上取消献祭大典,便救不了那些即将被送去献祭河神的人。
“时间到了,殿下请回吧!”
秦南枫还想从她口中探到更多,却迫于自己定下的该死的时间限制,只能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
“程潇,我会尽量让父皇少做杀戮!”
他以为他这般说就能让程潇放下心中激愤?
然,程潇生的根本不是对方的气,她是气自己,护大运河,本以为做了一件大好事,结果,自己成了即将害死无辜之人的刽子手。
秦南枫一走,于文走进来,扫了她一眼,满脸不高兴。
程潇咂舌,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这祖宗?
“说多少次了,寒从脚下生,把鞋子穿上!”说着将手里提拎着的鞋子丢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