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修士呕血的呕血、跪伏的跪伏,他们苦修百年的道法,在这些古老存在面前脆弱如纸。当四股势力默契地封锁四方天地时,云层裂开无数细缝,异界战车与凶兽虚影正从缝隙中缓缓探出利爪。
唐皇指尖渗出金血,以龙魂为引激活护国大阵,九条玄黄气运所化的龙影盘旋成盾。然而玉虚宫主的青眸仅是微微一眯,虚空便生出蛛网般的裂痕——那屏障竟被一缕逸散的威压撕开细缝。他广袖震颤,龙影哀鸣着缩回袖中,嘴角泛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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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独战三大魔宗时,他剑指苍穹便能引动九霄雷劫;十年前镇压边境叛乱,一声令下可唤来百万铁骑跪拜。可如今,玉虚宫主袖口垂下的半缕清光,便让他的护体罡气如薄冰骤碎。长乐宫主抚过华盖上的冰晶,寒气顺着梁柱蔓延,唐皇脚下的玉砖瞬间霜封三尺。那些曾跪在他脚下山呼万岁的诸侯,此刻怕是正在暗中测量玉虚宫车辇的长度,盘算着熔铸王冠需几斤赤焰族的火精。
“陛下,水解族的雾已经漫过南天门。”暗卫的声音从颤抖的屏风后传来。唐皇望着指间凝结的冰霜苦笑——当年他说“朕即天命”,如今那天道裂隙里探出的异域旌旗,正将他的帝王之光衬作萤火。
轰,可就在这时,皇宫深处,突然喷涌出一道巨大的黄色光柱,接着,一股强大的古皇气息瞬间笼罩了众人。
皇宫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龙吟,九十九根盘龙柱同时迸射金光,青砖缝隙间涌出滔天黄雾。那光柱如擎天巨掌拔地而起,穹顶罡风被撕成碎片,玉虚宫主的星云道袍猎猎作响,长乐宫冻结的冰晶瞬间汽化成雾。待尘埃散尽,金砖铺就的甬道上踏出一位须发皆金的老者,他绣着日月星辰的袍角每挪动半寸,虚空便烙下一道不朽符文。
“古皇遗族!”赤焰族老者瞳孔收缩,火纹战甲发出噼啪爆响。水解族少女素手轻颤,身后幻月虚影竟泛起涟漪——那老者周身缠绕的并非寻常威压,而是沉睡在唐国龙脉深处的初代皇者残魂!玉虚宫主猛然回首,却见自己脚下延伸至宫门的星辉长河,正被黄色光柱中溢出的古老气息蚕食蒸发。
唐皇突然踉跄半步,二十年前他在祭天时窥见的模糊幻影,此刻正与眼前老者面容重叠。金袍老者抬手虚按,笼罩全场的古皇威压如潮水退去,可所有人道心深处仍跪着无形的雕像——这才是真正的皇者,连玉虚、长乐这等横压时代的势力,在他的气息下都如同萤火与皓月争辉。
金蛇郎君缠在腕间的鎏金蛇鞭骤然僵直,鳞片炸开时溅起细碎金光。他踉跄后退半步,靴跟碾碎的青砖化作齑粉——老者踏出宫门的瞬间,整座皇城的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玉虚宫主拂尘凝结的星云停滞在半空,长乐宫主指尖凝聚的冰莲尚未绽放便枯萎成霜,唯有金袍老者脚下蔓延的金色纹路仍在吞噬着虚空,如同一张缓缓铺开的天道巨网。
“沉凝如渊...”赤焰族老者喉结滚动,火纹战甲第一次无法自主燃烧。水解族少女的幻月虚影裂开细缝,她突然明白为何唐国龙脉能存续千年:眼前这尊看似垂暮的老者,体内赫然蜷缩着沉睡的太古皇者意志!金蛇郎君的古皇威压如同沸水泼雪,可老者的气息却是万丈寒潭,连玉虚宫主这等人物都感觉自己的道果正在被某种古老规则审视度量。
最惊恐的莫过于唐皇。他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护体龙气,在老者周身流转的金光前如同烛火遇骄阳,更骇然发现对方每根白发都缠绕着断裂的天道锁链——这不是活着的修士,而是从神话时代囚禁至今的囚徒,是天道亲自封印的禁忌!
**段落扩写:**
金蛇郎君的鎏金蛇鞭突然发出悲鸣,他猛然攥紧鞭柄后退三步,靴底在白玉阶上擦出两道焦痕。所有喧嚣戛然而止,连玉虚宫主袖中星河都停滞流转。老者拄着蟠龙杖缓步踏出,每走一步,砖石便浮现金色篆文,那些文字古老得如同初代皇者亲笔。
唐皇突然单膝跪地,冠冕上的十二旒珠簌簌作响。金袍老者抬手虚托,却未看他一眼,浑浊目光穿透云层望向裂开的天道缝隙:“老朽沉睡三百载,如今连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古皇了?”他咳出带金丝的血痰,脚下延伸的符文明灭不定,恍若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灯。但金蛇郎君分明感觉到,当那道目光扫过自己时,体内暴走的古皇血脉竟如冻僵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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