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时。
孤山。
道观。
董寅五指如钩,死死扣住曹戌的脚踝。
尸体在粗砺的山石上拖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沿途留下断续的血痕。
他推开吴砚之的房门,手臂肌肉绷紧,将曹戌僵硬的尸身甩在青石地板上。
尸体落地时发出沉闷的撞击,惊起几缕尘埃。
"吴帅......"董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曹戌折了。"
吴砚之正在案前品茶,闻言指尖在青瓷茶盏上微微一顿。
他缓缓抬眸,茶汤映出他眼底的寒光:"看来......那小子又摘镯子了。"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欣赏。
董寅抱拳而立,黑色劲装下肌肉虬结:"起初打得有来有回,后来......"
他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现场可怖的痕迹:"突然就变成单方面的碾压。"
吴砚之放下茶盏,起身时衣袂翻飞。
他踱至尸体旁,靴尖轻轻拨开曹戌散乱的衣襟,露出脖颈处青紫的指痕:"十二暗卫里,除了元申和薛未摸到化神巅峰的门槛......"
突然冷笑一声:"余者不过都是些初窥门径,目中无人是正常的。"
他俯身细看那道致命的伤痕:"能逼得孟家小子解封......倒也算死得值当。"
木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