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晚上,洛蕾塔跌倒了三次。
每一次木莎都稳稳地接住了她。即使木莎再迟钝,她也察觉到了这别扭的期待。
她眼神变得很亮,像夜空中消失的星辰。她还在期待下一次接住女儿的触感,但晚餐已经到了尾声。
雅琳休已然有些困倦,而洛蕾塔乐此不疲。
瓦乐芮看了眼快要睡着的杜库和雅琳休,干脆利落地提出了回家休息的决定。
洛蕾塔怏怏不乐地瞥了瓦乐芮一眼,瓦乐芮却并不看她,而是盯着木莎若有所思。
洛蕾塔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抿起唇,死死地盯着地面。她的气息变得格外阴沉,仿佛有什么再次把她笼罩在黑暗里。
雅琳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它看向洛蕾塔,却没有把疑问说出来。它试图还原洛蕾塔之前抬头的方向。然后雅琳休看到了瓦乐芮。瓦乐芮在木莎身边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瑕疵。
期待也是隐形的暴力。
雅琳休定定地看着她,然后低下头和洛蕾塔一起承担那不知名的情绪。
弗特苏的晚上会有飞翔的雄鹰。
对天空的向往是每个鹰族的本能。
在回家的路上,诺尔维雅听到了瓦乐芮的呢喃。
“如果没有禁飞令……”
瓦乐芮的眼睛里有着纯粹的愤恨和无奈。她看向那些飞翔的影子,手指控制不住地动了几下。
诺尔维雅微微侧头,发现走在后面的木莎老师很沉默,没有一丝焦躁不安。木莎淡淡地看着天空,她的眼神并不被那些飞翔的身影吸引,她只是看着天空,像在发呆。
而洛蕾塔被雅琳休牵着,阴狠而苦恼。
她们都在被什么困束着。
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