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觉得看眼缘就行了。
医用紫外线灯在走廊投下冷蓝的光斑,将男人利落的肩线切割成几何图形。
他们看中了一只狗,叶砚玉正要伸手去抱它,就被胥临拦住了。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她第三次开口,手指无意识绞着帆布包带子。
胥临调试锁扣的动作顿住,“宠物医院细菌多,你上周刚退烧。”
消毒广播突然响起,惊得角落笼舍里传来窸窣响动。
叶砚玉循声望去,正对上一双异色瞳孔。
雪白绒毛团在隔菌玻璃后,左眼琥珀右眼冰蓝,像被谁失手打翻的调色盘。
她鬼使神差贴过去,鼻尖在玻璃上呵出白雾。
“先天性室间隔缺损。”
胥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修长手指划过病历卡。
“出生就被遗弃在纸箱里。”他的呼吸掠过她耳尖,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小博美忽然立起前爪,粉色肉垫在玻璃划出月牙痕。
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时“呀”了一声。
“奶糖今天精神真好。”
叶砚玉这才注意到笼舍名牌上歪扭的卡通字。
日期显示它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十七天。
胥临的指节轻叩玻璃,小犬立刻追着那点声响来回蹦跳,完全看不出是带病之躯。
“我们要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