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又吸了一口烟,“是双胞胎吗。”
我否认,“不是,大夫检查说羊水多,会破得早,要早产。”
他沙哑着嗓音,“有危险吗。”
我说,“生孩子哪有不危险,不都是鬼门关走一遭吗。”
沈怀南衔着烟卷的指节一紧,“那还生什么。”
我挽着垂到前面的长发,挽到耳后,“既然有缘分怀上,就生了。”
他掸了掸烟灰,灰烬坠入他脚下的毯子,四分五裂,再消失无踪,“图什么。用孩子拴住他吗。要用东西拴住的男人,根本不值得。”
我涂着玻璃上的水珠,水珠在窗外,我在窗里,我涂了许久,雨水越来越多,“就当我蠢吧。”
沈怀南默不作声逆着路灯射出的一束橘色的光,我情不自禁抬起手,抚摸他的脸,一张白到透明,比任何一天我所见到的他都更加苍白脆弱,更令人动容。我掌心触碰他的一霎,沈怀南僵硬住。
他下巴浅浅的胡茬还滚烫,唇瓣也温热,我细腻的掌纹贴上,他无声无息,我也一动不动。
“沈匡,我对不起你。”
他唇齿喷出最后一团烟雾,把烟蒂碾灭在挡板,“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挪开手,解着自己长裙的束带,本就松松垮垮,稍一拉,从腰间脱落,“你想我吗。”
他泛着零星雾气的薄唇阖住。
“快六个月,轻点能行。”
他一言不发。
我褪着长裙,内衣的细带褪下双肩,露出乳白的胸脯,他冷眼目睹我的举动,把我的企图猜个透彻,却面不改色,亦无动于衷。
我继续往下褪,衣裳全部叠在隆起的小腹,上下都光裸着,一直平静的沈怀南骤然变得戾气暴躁,他掐住我面孔,拇指和食指扩出长长的宽度,刚好包裹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