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下握拳,“你能。”
“你很依赖我。”
我如实坦白,“是,我依赖你,穷途末路时,我脑海第一个会闪现你。”
他勾唇,“依赖是爱情吗。”
我怔住。
沈怀南说,“你依赖许柏承,离不开自己衍生的依赖,所以你感觉依赖就是爱情。你依赖我,是源于什么,代表什么。”
我全身不可自抑地哆嗦。
他玩味的眼神凝视我,“情不自禁,下意识,还是你始终没有勇气直面的情感。”
“沈匡。”我头痛欲裂打断他,“尘埃落定的再讨论也无法改变,我们彼此都改变不了了。”
沈怀南意味不明盯了我许久,他放下杯子,在我的瞩目下扬长而去,片刻后电梯发出叮咚的响声,载着他消失在十楼。
我被射入客厅的温暖阳光笼罩,捂住脸一动不动。
他终究是怨恨我的。
他更怨恨他自己,怨恨他的不忍和不舍。他本该报复个痛痛快快的人生,本该活得脱胎换骨的人生,他的洒脱,他的忍辱负重,都毁在我手中了。在他为错误的女人动了情的一刻,在他为动情而买单的一刻,他对我的恨意,一定很深。
这顿早餐我吃得味如嚼蜡,回到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彻底清醒后,客厅的座机响起,来显是沈怀南的号码,我接听,他在那端嘱咐,“再睡会。”
我柔柔顺顺,“不困了。”
他淡淡嗯,“什么时候走。”
我说,“你回来吃晚餐吗。”
沈怀南静默了几秒钟,大约在查看自己的档期行程,“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