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还兴致勃勃打扮了一番。”
我若无其事眺望窗外,“不合法吗?”
宏武把持着方向盘调头,“合法,主要不合理,许太太应该没心情装饰自己了。”
我冷言冷语反驳他,“我心情很好,我相信法律会还给柏承公道。他牵挂我过不顺心,我神采奕奕来见他,他能安心。”
宏武大笑,“我琢磨着许崇文的太太绝对聪颖非凡,非常现实,否则保不住得来不易的地位,没想到天真无邪啊。”
我一脸阴恻恻,“公道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面不改色,“许太太大可在宣判后,再与我争议公道。”
我们一路无话。
半小时后警车泊在刑侦大队的台阶,我迈下后门,宏武也从驾驶位下来,慢悠悠在前面带路,穿过办公厅,二楼是审讯室,他指着一扇门,“五分钟,能完事吗?”
我懒洋洋打哈欠,漫不经心的腔调,“沈怀南找朱队申请多长时间啊。”
宏武没好气,“我奉劝许太太别得寸进尺,沈怀南区区一个律师,他没那么大排面,五分钟是极限,我们头儿够意思了。”
我鄙夷又奚落的口吻,“我也奉劝你,多打听你们头儿的本事有几斤几两,不倚仗沈怀南,他能有这份成就吗。”
“你!”宏武怒不可遏,“历来的案子是我们头儿破获的,线索是我们头儿顺藤摸瓜排查的,关沈怀南什么事。”
我梳理着搭在肩头的发梢,“大名鼎鼎的沈律师,法学系高材生,副修心理学和刑侦学,办案方面道行比朱康有过之无不及,朱康天资差了十万八千里,失去沈怀南辅助的朱康,如同断翅的猎鹰,没什么了不起。”
宏武冷笑,“即使头儿欠沈怀南的人情,你算什么。”
我颇有深意歪着头笑。
宏武心知肚明我和沈怀南的关系,他未再争辩,只得默许我讨价还价,“十分钟。”
我观赏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