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成脸色一白,他勉力地挂起笑:“只是让你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罢了。”
“宴文成!”
雍雪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了声他:“我平生最恨有三,辱我、利我,欺我。”
他起身将茶杯扫落在地,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你真当我什么事都不知,你身上的痕迹,我猜了三分,从你床上醒来,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我又猜到了三分。我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从头到位,却只是隐瞒欺骗。”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不知如何说,还是不想说?”
宴文成被他话语中的意味刺得难堪,他抖着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雍雪阳笑了:“倒没想到欺我用我辱我的,竟然是你,该说怎会是你。”
第五十九章
雍雪阳拂袖而去,苗念战战兢兢地,从里间绕了出来。
她像是有些不平,微微怨愤地:“他怎么这般说话,下蛊的是我,怎全怪罪你的头上。”
宴文成垂眸摇头:“他说的,倒也没错。欺他,是我一直粉饰太平。用他,是我明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却依旧因为自己的理所当然,没有阻止他与我欢好。辱他……是他将我当兄弟,我又将他当成什么。”
苗念哑然。
她不知事情中的弯弯绕绕,却明白两人这回,怕是隔阂已深。
她有些不解:“难道两情相悦,不就是最好的吗?如果不解蛊,哪怕他如今再生气,也离不开你。”
宴文成依旧摇头,这下却伴着些许愉悦与轻松:“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离不开。”
“你不也心悦他?”
“是,我喜欢他,可这不公平,雍雪阳是唯一的,上天下地,只有他是雍雪阳,别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