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而平常的男人专注地看?着他,深褐色的瞳孔此时似乎很深,又有些奇异。
说不上来他是在注视少年,或者在注视什么?。
少年的手掌已经被半边鲜血浸染,但少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其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和?道谢声。
比起幸存者,大部分时候看?到的残肢会更多。
奇怪而平常的男人似乎竟偶然会注意这一点,走的路径没有往惨象不存在尽头?的那类绝望的路径。
似乎作为某种形式的造梦者,他也确然在一定程度地注意对少年精神状况的影响。
尽管少年也许比他所想过的承受能力高得多。
少年去往了学校。
一些学生看?到他,有些高兴地唤他的名?字。
“洛梓昱!”
“洛梓昱……”
“……洛梓昱。”
他携带着医药箱,沉默地给一个手臂扭折的学生绑上绷带。
学生们看?着他,终于开始再次说话?。
他们分辨不清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在絮絮叽叽咕咕小声说着话?时,其中一两个忽而落下眼泪来。
“自习当时,老师让我?们快往外跑……她没有走出?来。”
“盛盛也没走出?来,他就在我?后?面,只差一点,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