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宴会场内鼓声响起时,场内的气氛渐渐地平静如水。
所有宾客都知道,莺歌府这所谓的府祭,其实现在才真正开始。
所有人都清楚,这莺歌府府祭,不过是莺歌府以权谋私打的一个幌子罢了。
一年一度,莺歌府内哪个附属势力被其盯上,那它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此举虽说有些画蛇添足,故作虚伪,不免惹人诟病,但众外宾也都是看破不说破,毕竟反正与他们无关,他们就把这当作一场戏看罢了。有戏看,何乐而不为呢?
此刻宴会场内灯火通明,相对平静,所有目光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魅族所在的方位。
“呵呵,老花,今年是轮到你们族了啊…”
莺歌府府主姜谛琊坐于席位的最前方,无邪和蔼的笑容看向魅族族长所坐的位置,声音沉稳绵延。
面对他的笑容魅族族长的面庞却是充满了苦笑,沙哑而微颤的声音自他干皱的嘴中传出:“府主…这次能不能放过我族?”
坐在府主后方的桃衫公子听到这话立马不爽了,娘气的声音道:“嘿?你个死老头,本公子看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何谓放过?是不是不懂我莺歌府的规矩?”
他的声音虽娘气但又凌厉逼人,在这各方势力面前丝毫没给魅族族长颜面,甚至怒意裹挟着威压朝着后者肆虐而去,令后者干枯的身躯微微发颤。
魅族族长心中叫苦,脸色十分难看,前者是战魂巅峰,而他尚还只是战魂大圆满,与战魂巅峰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这般威压慑得他十分难受,丝毫不敢还嘴。
姜谛琊挥了挥手,桃衫公子方才作罢,随后他和声和气的看向魅族族长,一副讲道理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老花,你也算是我莺歌府的老人了,规矩,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这千百年来各个宗族间所做出的一份奉献,都不过是为了让莺歌府变得更强大罢了,只有莺歌府强大了,才能庇护这一方疆土,保万千宗族无虞。所以你应该明白,此举的意义,若无强大的主家庇护,诸如魅族这样的诸多中州种族,还能过得像今日这般安逸吗?恐怕不知早些什么时候就已被环伺的猎族者捕杀灭绝了。”
“当然了,对于魅族的付出,莺歌府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按照惯例,魅族的那一份补偿不会少,并且本府可以压下其它宗族的不满向你保证,给魅族的补偿,是其它宗族的两倍。”
魅族族长无可奈何,听得府主这话,心中不得不悄然认命,至少心中好受了些,损失了一个天赋超绝的花想容,但相比其它宗族却能获得两倍的补偿,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资源了。有了这笔资源,给到族中年轻一辈着重培养,未必不能再创造出下一个花想容。
亦或是这笔资源给到他,他说不得就可借此精进到战魂巅峰,否则以他这耄耋之年,临死前想要达到魂境巅峰,必然是绝无可能了。而若是他能达到战魂巅峰,那他在莺歌府中的地位必然不同今日,是可与三公子平起平坐的存在,地位举足轻重,到了那时,莺歌府也不敢再随意割宰,轻视他魅族。
权衡利弊后,魅族族长最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