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真的是无可挑剔,下颚线流畅而?利落,另一只手?扶着扶栏,光影交接在他衣袖上,身?姿高而?挺,世间仿佛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少年神情淡漠,但眼中却只有她。
赫连生低声说:“水水。有时候我会想,上辈子是不是见过你,第一眼见到你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然当时要?是换个?人掉下来,我都不会接。”
刑水水想到了他们的初见,是自己被?那只死蟾蜍用舌头卷在半空。当时以为自己真要?摔死了。却没想到赫连生最坏脾气的时候还是伸手?接了自己。
从来都不是凉薄者心软,而?是遇难者特殊。
还有忘川河上的那些花灯,字迹和用语习惯都和这辈子的赫连生这么像,妖怪比凡人活得要?久得多,这么漫长的岁月,或许真有可能见过吧……
只是自己忘了。
她笑道:“见过和没见过都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是你啦!”
少女眉目文秀,长得乖巧可爱,睁着眼看他,见赫连生走神,又趁机伸手?去抓花球。
赫连生还是不给。
刑水水故作生气,歪着脑袋道:“给我!”
赫连生盯着她,勾唇:“你要?谁给你?”
刑水水也对着他,一字一顿:“赫连生。”
少年斩钉截铁道:“不给。”
刑水水想了一会,试探道:“道侣?”
赫连生语气愉悦了很?多:“再想想。”
刑水水靠近几分,忽然抓着他衣领,亲了下他的脸颊,很?轻很?小心翼翼:“不想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还是头一回这么主动,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低下头,脸颊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