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尖松松下垂,猩红色的血汇聚之上,一点一滴落到了地上。
祁年的脸色微微发白。
大火借着风势越烧越裂,烧得东边的天色开始泛起白来。
李玄知看着他的脸色微微朝他抬了抬下巴,一字一句清晰又缓慢地说道,“祁年,你除了用这些下三滥的招式,还会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总是恨不得我死,可是……”他看着祁年嘲弄一笑,漫不经心道,“你想了这么多,我怎么还站在这儿呢?”
字字未说废物,可是却又字字都在说废物。
祁年的脸色瞬间铁青,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李玄知,李玄知也正看着他,许久,李玄知脸上笑意更甚,嘲讽更浓。
“祁年,你就是个废物。”他眯了眯眼,轻描淡写地再次开口道,“不管过多久,你都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话音刚落,祁年猛地睁大了眼睛,下一息,他怒吼着拔刀朝李玄知猛地砍了过去!
“李玄知,你去死吧!”
北风卷着火星子呼啦呼啦地飘到各处,整个军营里一片兵荒马乱。
比起长年在边关作战的士兵,这些从帝都过来,素来只知酒足饭饱思淫欲的纨绔子弟们不过就是一群入了虎群的小绵羊罢了。
不过三两下功夫,北境残军和陈老将军的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控制了起来,而他们除了丢掉兵器哭着喊爹娘外便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
只是他们软弱,陈老将军却不敢掉以轻心,他还得时刻防着北境军中的人为了报仇直接将这些俘虏全杀了。
李玄知曾交代他过,这些禁军若能不杀,就千万要留下,后头他们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