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洝放下手里的刀叉,“福伯,我一会要午睡,不想听见任何动静,所以安排大家都去午休吧。”
她的意思明显,是不希望有人会上楼打扰。
福伯面露难色,“愿洝小姐,庄园不能没有保镖队巡视啊…”
“那就派少量的保镖守着就行,我最近睡眠质量不好。”祁愿洝起身上楼,没再多说。
福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收回视线,“…好的愿洝小姐。”
……
祁愿洝回了卧室,她靠在门后,终于是压抑不住情绪,顺着门板滑落下来。
眼泪决堤,止不住地往下砸。
所有人都在瞒着她。
瞒着她,周宴卿生病的事实。
她的卿卿并没有受伤,是生了种极为罕见的病。
这一点祁愿洝从帝城回来后就有心留意着,原以为是周宴卿受了枪伤怕她知道。
有时候祁愿洝夜里会被他掀开被子下床的动作给惊醒。
时间长了,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宴卿几乎每天夜里都会离开卧室一段时间,回来后身上的药气会更加浓郁。
祁愿洝学会了装睡,在他离开卧室后轻手轻脚地跟着他下楼。
她看见周宴卿进了沈息的药室,里面传来两人谈论的声音。
庄园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太好,祁愿洝也只能零星听到几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