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阮尔接小朋友回的家。
饲养员先生有崽后智商莫名其妙地开始退化,在外面还是那副成熟稳重的人间精英的模样,等回到家比小圆仔都能作。
放在小花园里、给崽崽买的充气恐龙游泳池,放了水后他偏偏要抢着第一个冲进去;
自己拎回家的草莓蛋糕,等放到餐桌上吃时一定要和崽崽抢最大最红的那颗草莓;
明明早早就准备好了花大价钱买来的生日礼物,到了正日子就是不拿出来。
直到崽崽找得精疲力尽悄悄躲进江随怀里抹眼泪,这才去书柜顶层掏出来哄她开心。
这个新来的小生命似乎激发出了他隐藏在大人外壳下的幼稚自我,把孤单的童年又重新补了一遍。在很多时候,他并不像一位世俗意义上的父亲。
而更像是一位乐意欺负喜欢的人的臭屁小男孩。
他讪笑着向瞪着他的江随走过来,快走到老婆面前时才发现剪子还被自己握在手里,赶忙掩耳盗铃一般立刻塞到身后,装作无事发生。
江随抱着崽崽无奈极了,简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怀里的小家伙还没从被亲爹薅了毛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圆滚滚的小脑袋整个埋进了妈妈的颈窝里,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了江随的衬衫来。
直到洗漱完毕爬上床,圆仔才重新振作了那么一点点。白白肉肉的小家伙抱着自己印满了草莓图案的小被子,乖乖倚在枕头里听江随讲睡前小故事——
本来今天是轮到阮尔来讲。但是因为圆仔看见爸爸就开始嚎哭,所以临时替换成了江随。
小小的圆仔被睡美人的故事安抚得似乎没那么悲伤了。于是她抽了抽鼻子,带着点软乎乎的鼻音奶声奶气地问江随:“江江-仔的头发-是不是,是不是,一醒来就能回来了啊——”
江随看着肉肉乎乎一脸期待的小丫头,实在是没法把不能两个字说出口。
水豚先生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柔柔地摸了摸崽崽的头,说道:“是的,明天圆仔又是漂亮宝贝啦。”
“所以快乖乖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