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痛苦是能传染的,可惜余戈已经免疫了,或者说无所谓。她的眼泪在余戈这里早就算不上什么,所以他其实很平静。
也是在徐依童下车后,余戈才有点无聊地想,刚刚她一直没说话么?好像是。无端端地,余戈陷入了一种难以疏解的情绪里,很细微。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懂。
余戈丢了颗糖到嘴里,等着薄荷味在舌尖散开。
蓝牙没断,歌一遍一遍地循环放着。余戈知道徐依童没有走远。
虽然这并不影响什么,他也没有主动问。
只是手腕传来的阵痛,忽然让他有点累。
可能这是他也没走的原因。
……
两条消息发完之后,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车里的歌也戛然而止。
余戈靠在椅背上,盯着中控台的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约十来分钟后,身侧的玻璃窗发出轻轻的脆响。
有人在敲。
车窗降下,下一秒,闷热的风涌入,他看向站在外面的人。
徐依童的脑袋俯下来,她双手趴上窗沿,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四周尽黑,而她身后,路灯好像蓦然亮起来,照在她背上,又漏进车里,罩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