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痛不痒,无关紧要。
陈焰第二天早上又趴在他哥房间门前哭,他知道他哥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他,全都是为了他,他恨所有,甚至恨他自己刚出生就死了的爸妈,可他最恨他自己。
他不想要他哥再去给别人跪了,他哭着拍门说哥我不上学了,我可以不上学,你别再这么拼命了。
他哥本来对他的哭泣已经免疫,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蹭得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撸了裤子上的皮带,打开门提着陈焰就是一顿猛抽,丝毫不心软,尽下的死手,抽得陈焰浑身全是血条子,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眼泪也流不出了,话也说不出了,差点死了。
然后陈豫才停下来,额头上全是汗,喘着气对陈焰说:“嫌我膝盖软?那你他妈有种就给老子站直了!你不读书?难不成以后老子病倒了,你也跪着求别人给我拉医院去!那老子恨不得去死!!滚!养你这么个畜牲!”
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甩门甩得惊天动地。
而陈焰就在地上趴了一整天,当初没断奶都给养活了,这天差点给死了。
从这天以后,陈焰没再哭过。
他开始发了疯地学,那股疯劲就像他哥陈豫在地下打黑拳的疯劲一样,只要没到死的程度,就可以再疯,更疯,越来越疯。
陈豫继续没日没夜地搞创业,搞他那个小破公司,陈焰拼了命地刷题,领了奖学金就存起来,一分不花,一笔一笔在日记本上记下来,干嘛呢,写的是给哥以后治病。
从此,陈豫不再是那个会叫小崽会哄人的哥了,陈焰也不再是那个张嘴就哭只会叫哥的弟弟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从烂尾楼里搬出来的时候,或许是陈豫去打黑拳的时候,或许是更早,早到陈焰一睁眼就看见哥哥的时候,命运里就已经注定。
注定他们要为对方粉身碎骨千万次,以换来对方的平安。
即使罪无可赦,也只求你平安。
作者的话:之后叙事应该会慢一点
成长
陈焰十五岁,初三下,保送上了市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