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掌柜的闻听大怒,一巴掌扇在了马春生的脸上。
开什么玩笑?咒自己么?蒲家堡的买卖占到杂货铺生意的两成以上,要是没了这两成,怕是一年到头非但赚不到钱,还要亏本,到那时吃什么?喝西北风么?
马春生被抽的两眼发花,莫名其妙,却捂着嘴巴不敢说话了。
李掌柜可绝不信那个邪,扔了碗筷就跑外面去打听,没一会儿就哭丧着脸回来了,蒲家堡被烧,千真万确,邻里间正在津津乐道,拍手称快。
何止蒲家堡被烧令人开心,前日里被烧的祈神宗府,被仙师屠杀干净的镇邪宗府,哪一件不是大快人心呢?
听到百姓的正面反馈,郑九便踏实了,紧着哗啦碗里的稀饭,吃饱了干活。
李掌柜愁眉苦脸,使劲儿扒拉算盘,脑子里在权衡到底是把大伙计给解雇了,还是开掉小伙计。
貌似哪个都舍不得。
大伙计跟着时日久了,贴心,小伙计虽然才来没多久,但管用。
也不能苛责李掌柜,立场不同而已。
想了想,郑九便告诉李掌柜,“早晨路过同仁街的时候,听说新开张的凌云医馆在招厨子,咱家的粮油是不是可以跟人家谈谈?”
一句话惊醒了纠结难过的李掌柜,啥话没说,使劲儿拍了拍郑九的肩膀,拎着小包就急吼吼的出门了。
该来的事情总会来,消停了不到五日,凌云医馆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两位仙风道骨的修士,一男一女,极是年轻。
修士的风采如同画中人,远远的引来了一堆人围观。
邵老头亲自接见,但无奈,高傲冰冷的修士并不搭理他,只说了一句话,“让你们东家来见我。”
言毕,那名如仙子般的女修士便将医馆门匾摘下,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巨大厚重的门匾便轰隆一声摔到了地上。